小陳就是其中之一。年過而立,小陳開始擔負起家庭的重任。而拆遷帶來許多諸如停車費、物業費等新的花銷,讓他始料未及。“拆遷之前我從來沒擔心過經濟來源,但是拆遷之後我真的擔心,發愁我們這一家子怎么過。”他說,“以前要說換個手機就換了,現在想換手機都得列入規劃。”
調查顯示,拆遷前後,79.9%的青年消費水平保持穩定,消費水平降低的占3.5%,消費水平提高的占16.6%。部分青年的確因為拆遷帶來收入,出現消費水平有所提升的現象,但大部分都在合理范圍之內。在被問及“希望社區青年彙組織什么類型的活動”時,18%受訪者表示希望參加投資理財講座之類的活動。
小黎感受最明顯的,就是自己有了“裸辭”的底氣。“比如這工作我幹不下去了,和家裏商量商量,拿一部分錢我自己做點什么,原來沒拆遷我肯定不敢想。”
在此前的報道中,“遊手好閑”也是“拆二代”的一個顯著特征。調查發現,的確有部分青年在拆遷後選擇放棄就業,但其中更多是因為生育子女等家庭原因,並非因為“拆遷後有錢了”。
因為父母身體越來越不好,沒有人能照顧孩子,小孟和妻子商量後,決定從外企辭職,“退居二線”。“家裏基本都靠妻子打拼,拆遷款存在銀行,基本不動,將來有一些不可預測的疾病或者意外再用這個錢。”小孟也聽說小區裏有的青年拿到100萬元拆遷款短短幾個月就“花沒了”,但這只是極個別的案例。
不良行為發生率極低
有時候,小黎挺懷念以前住平房的日子。“那時候鄰裏關系特好,大家老坐在路邊、胡同邊聊天,出去上個廁所就跟人家聊會兒。”他說,“現在住樓房,都是自己過自己的了。有些鄰居都找不到了。”
小黎有位好朋友,拆遷以後住得並不遠,可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面。更多的朋友,已經“不知道漂哪兒去了”。
調查顯示,青年和朋友平均每周相處的時間,從拆遷前的13.45小時,降低到9.84小時。和朋友聯系減少的重要原因之一,就是拆遷後居住距離增加,導致聯系困難。在和老街坊的交往變得困難的同時,和新鄰居的關系建立也因為缺乏機會、生活習慣不同、交流溝通方式不同等原因,成為一件難事。“也有人根本看不起我們,說我們是拆遷的,是農村的。這些話對我們來說也是一種傷害,關系肯定會有一些嫌隙。”小孟說。
在拆遷帶來的變化裏,最引人關注的莫過於“拆二代”的種種“惡劣行徑”。然而,調查表明,在受拆遷影響的新發展社區青年中,不良行為發生比例極低。其中“抽煙喝酒”發生比例最高,表示“經常發生”和“偶爾發生”的合計占25%,而經常出入娛樂場所、賭博、藥物濫用的青年,分別只占0.9%、0.9%和0.1%。並且,其中許多並不是因為拆遷才開始的。
調查發現,青年對社區發展變化的適應隨著時間變化,從不適應到適應的關鍵時間大概在兩年左右。為了更好地幫助新發展社區青年建立新的社會關系,社區青年彙可以發揮積極作用。在青年的舊有社會關系受到負面影響、新的社會關系尚未建立的情況下,社區以及青年彙提供的服務,可以促進青年發展新的社會關系。
調查顯示,26.9%的調查對象沒有參加過團組織舉辦的活動,56.9%偶爾參加,經常參加的占16.2%。
作為課題成果,由團海澱區委書記米佳和中國青年政治學院周曉春博士主編的《新發展社區青年群體研究》日前正式出版,其中提出幾點建議:第一,針對新發展社區青年應采取系統的、動態的、發展性的新視角來看待。第二,針對青年社會資產不足的狀態,應采取資本為本的社區發展服務策略。第三,可以采用個人發展計劃、曆奇為本輔導(注:即在輔導人員帶領下,讓青少年在沒有經曆過的情境中完成新奇、驚險的任務)等創新服務手法服務新發展社區青年。
2022-02-15 09:5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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